这真是黎明前的黑暗，光线越发的暗淡了，挨过这黑暗的时刻就将是无线的光明。只是这个时候的吴应期在发现“土坦克”这个法子可行之后，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指挥着麾下进攻着。“土坦克”就这样稳步的向前推进着，速度虽然慢，但也只一分钟的时间便向前推进了三十米。这么一段时间，前方马尾军将士轮番的交替向前，平均每个人都射出了五发子弹，几千发子弹倾泻过去，可是对于吴军真的是起效甚微了，绝大部分都被那“土坦克”挡住，只有一些流弹透过“土坦克”的间隙射中后面跟着的一些吴军士兵。
马尾军这边，吴军的连续推进让白显忠焦急不已。马尾军极少与敌人肉搏，当然真到了肉搏的时候他们也不怂。只是对面的敌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预料一下发起进攻的应该是远比他们三个营兵马要多的多，真要是被吴军靠近，只怕他们三营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大炮不是早就架好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开炮，快点开炮，将敌军前面的那些个大家伙给我打掉！”白显忠急声吼叫道。白显忠也是急的有些混乱了，忘记了在第一时间就让炮手们发炮。
“开炮！”随着炮营长官的命令，令旗一摆，每门火炮的炮架都不由自主向后跳动了一下，大股的火光与烟雾腾起，六十颗约两个拳头大的炮弹便是呼啸往吴军“土坦克”周围而去。六十颗开花弹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而后狠狠地砸在吴军“土坦克”群中，其实大部分则是飞过了“土坦克”的位置落在后面吴军步军的军阵之中，顿时一片的血肉纷飞。不断有人扑倒在地，没有经历过这般惨状的吴军顿时一片混乱。
吴军的两百辆“土坦克”在这一轮炮击中只损失了不到二十架。其他的“驾驶员”虽然受到了惊吓，有些脚软不敢前进，但是在吴军正规士兵的押解下还是继续稳步前进着。马尾军的枪弹乘着这个机会再次快速的倾泻向这边，在十几处缺口处倒是造成了大几十的吴军倒下。不一会，炮营的大炮再次响起，炮弹再次落入吴军阵中。
这些开花弹落落到地面上时，刚才被吓到的吴军士兵吓得赶紧从旁边一哄而散企图避开这些弹丸，但是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爆炸声再次响起。在弹丸周围的吴军士兵一个个被震上了天空，剧烈的爆炸冲击波轻而易举的撕碎的周围吴军士兵脆弱的身体，即便他们有着盔甲的保护，但也无济于事。一大团一大团的血肉和残肢被抛上了半空，无数的血水在半空飞扬，形成了一片片血色的烟雾，只是在这黑夜之中看不见......
当这些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在后面的吴应期浑身不由得一震，他的思绪立刻就回到了前天他率领几千骑兵攻打马尾军时的情景，那是一场噩梦。无数他觉得十分昂贵的炮弹在轰然爆炸，它们飞溅出的弹片和爆炸时发出的巨响让他的精锐骑兵大片大片的倒下，这个噩梦现在又在这里出现了。
“加快速度。冲到面前就是咱们的胜利，冲啊！”
吴军众多士兵惨死受伤，也激发了不少吴军士兵的血性，红了眼睛的他们一更快的速度推进着，这时候他们也已经推进到了六十米左右的位置，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清对面的轮廓，但是他们也估计这个距离差不多了，跟在后面的一部分吴军取下背在身后的弓箭，弯弓搭箭。对着马尾军这边开始发射。
看着逐渐逼近的吴军士兵，白显忠此刻脸上的神情几乎要扭曲的变形。“不行。吴军越来越近了光凭炮营六十门火炮阻挡不住敌军的步伐！小波！”
“有！”白显忠身边的警卫员龙波立即往前一步大声应道。
“传令张大彪、孙得胜、郭子义，让他们各自派出部分战士突击。用手雷给我炸掉这些大家伙，还有炸药包的话也全都给我用上，告诉他们，若是不成功，咱们都得死！”此刻的白显忠面目狰狞，南征北战多少年了，今天这又是到了最最危急的时刻，而且这一次没有侥幸，必须硬碰硬的干上去。“小涛！命令炮营阵地，改换葡萄弹，待到前方战士炸掉那些大家伙就立即发炮！我要那些吴军今天全都死在这！”
“是！”警卫员龙涛也飞速转身跑向侧后方的炮兵阵地传令去了。
“师长，今天咱们可真是危险了！”第一师最高层的几位军官也都在白显忠身边，虽然众人都经过了一番紧张，但是现在微微静下一点了。参谋长龙洁看着他们的战士不断的有人倒在吴军的箭下，忧心忡忡的说道。“吴军这个办法却是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啊，混蛋，这要是在白天，早八十里发现他们了，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抱怨没用，今天必须是场血战了。对了，派去骑兵师那边求援的战士回来没有？光凭咱们估计是挡不住吴军的，加上骑兵师方才能有几分胜算，否则咱们今天肯定是要撂在这了！”白显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而且我倒是觉得江师长那边应该是不比咱们得到的消息迟，说不准现在正展开动作呢，只是没有通知到咱们罢了！”龙洁分析着说道。他猜想的还真是没错，在吴军发起进攻不久，江元勋也收到了占差别送上来的报告。吴军大军一万三千多人扑向马尾第一师，这还是在夜间，就是自己还剩下的完好的两千出头的骑兵，送到白显忠旁边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于是江元勋转了个想法。不去正面战场，利用骑兵的机动性，绕道到吴军的屁股后面发起进攻。从后面给第一师将士解围。马尾骑兵师对于吉安府这地方真是熟悉的很，前天有三百伏兵埋伏溃逃的吴军就是抄的小道。
第一师张大彪、孙得胜、郭子义三人几乎是同时得到了白显忠的命令。三人立即便各召集了五十个敢死队员，每个人身上都挂上了十来个手雷，其中十五人怀里抱着个炸药包，背上还背着一个，撒开脚丫子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对面奔去。六七十米的距离虽然还有些黑漆漆的，但是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黑夜此时就是最好的掩护，百五十名战士跑到近前立即将点着了引信的手雷丢出，被用绳子连接在一起的手雷一起爆炸。那威力完全不亚于火炮炮弹的炮击，顿时一辆辆“土坦克”被掀翻，推着“土坦克”的“驾驶员”们也都去见了阎王。
一顿爆炸将“土坦克”炸了个七零八碎，在两次炮击下只损失了不到五十辆的“土坦克”此时却只是剩下了零零碎碎，完好的就只剩下了不足二十辆。马尾战士们在十米外投掷，随即便立即跑回了自己家阵地，也就在手雷和炸药包爆炸后几秒，战士们刚刚回归，六十门火炮再次发出了怒吼。
“开炮！”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随着炮营中手持令旗的指挥官将手猛的一挥，整个大地似乎都抖动了一下。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响，炮营六十门火炮中其中有四十门上了葡萄弹的将军炮其实也就是弗朗机炮一齐全都喷出了大股凌厉的硝烟与火光。
先前就讲过，霰弹和葡萄弹是有区别的。霰弹并不完全等于葡萄弹，葡萄弹的原理却近似霰弹，这个时候对于西方的国家而言，这葡萄弹还只是海军的弹种，而非陆军的。葡萄弹的威力不许多说，在打击敌方有生力量时，可以使一座火炮发挥多座火炮的作用。为了便于装填，将几十上百颗大小相等的球形铁弹子或铅弹子装在一个弹壳（圆桶和箱形弹体）内，或者是将它们固定在一起。
这也就类似于现在霰弹枪子弹的造型。不过那时是一个大圆桶用火炮来发射，现在是一个小圆桶用霰弹枪发射。而将它们固定在一起这种做法，因为是采用的铁板之类的东西来固定圆状的弹子。外面没有壳包裹，样子就像一大串的葡萄，所以就称为葡萄弹。在发射时，圆弹在火药的冲击下冲破弹体的束缚向四周飞散，有效扩大了圆弹的打击面。
在海战中，马尾军已经证明这东西的实用性。采用网兜将散弹装捆成一束的葡萄弹，的确是很像是一串葡萄。这玩意射程虽比不过实心弹、开花弹，但是近距离发射一炮可以瞬间撂倒几十个敌兵，足以让一个上百人的队伍溃散。几次海战中都有用葡萄弹将敌舰上敌方军官和水兵大片撂倒，达到瘫痪敌舰的目地。
此时也是，随着一声声巨响，满天疾飞的铁丸瞬时间就笼罩了整个阵地的前沿。这些陆军用是葡萄弹和海军用的还是有些不同，里面的圆弹比海军的要大一些，数量也就少一些，每个葡萄弹里面包裹着三十枚小圆弹，体积上却是微微大了一点点。虽然数量少了但是杀伤力不减反增，四十门装了葡萄弹的火炮一齐发射，瞬间一千两百枚圆弹便撒向了吴军阵列，每枚葡萄弹都覆盖了二十大几米的范围，顿时便是大片的吴军倒下。
在一阵阵凄厉的马嘶人嚎声中，正在稳步推进的吴军士兵刚刚从马尾军突袭的手雷爆炸中回过神来，便遭到了大片葡萄弹的袭击，顿时大片的吴军士兵仿佛如同被一名看不见的无形巨手横空一扫，冲在最前面的大几百吴军士兵像是集体来了个后倒墙，被齐齐扫中倒下。只要被这些密密麻麻足有鸽子蛋大的圆铁丸迎面击中的话，别说是人，就是马匹、大象，身上顿时也会是满是密密麻麻的血洞，绝对难以存活下来。
“不能等了，咱们的炮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能开炮？”吴应期这个时候就愤怒了，他的军中也有三十门火炮，就是耿精忠原先卖给吴三桂的第一批中的红衣大炮和佛朗机炮，这一次来江西，吴应期也是带了十门红衣大炮以及二十门弗朗机炮，弗朗机炮还好些，较为轻便，这个时间他们也已经架设好了，但是那红衣大炮太过笨重，到现在还在紧张的架设中。
“回大帅，其中二十门已经好了，但是看不清前面的情景，不大好开炮啊！”吴应期身边的亲卫解释道。
“没什么不好开炮的，对着前面两百步的位置覆盖性攻击准没错，那边都是马尾军的阵地，听他们的枪声，也就是在那一边。快，别磨蹭，咱们的大炮一响，也能增加下面士兵的士气！”吴应期快速的命令着。
“大帅！禀大帅，前面的战车基本上全部损毁，而且弟兄们遭到马尾军火炮袭击死伤惨重！”攻在最前面的总兵官李璞满脸带血的跑到面前禀报道：“只这一会的功夫，末将麾下就死伤过半了，接下来如何进攻还请大帅示下！”
“前面必定就是马尾军阵地了，给我别管其他，在战车掩护下咱们已经十分接近他们的阵地了，给我全面压上去，以我双倍以上兵力还拿不下马尾军，那咱们就只得自刎谢罪了！”吴应期也是杀红了眼了，他再也承受不了失败，先前的“土坦克”已经给他创造了极好的条件，到了这个时候向前冲是唯一的出路！
“末将领命！”李璞报了抱拳立即转身回头，领着麾下士兵出击去了。
“杀呀！弟兄们敌军就在眼前，咱们只要推进到他们面前，咱们一万多大军堆也把他们堆死了！万胜！杀......”
“杀......”
“杀......”
“杀......”
大队的吴军开始扑上前来，马尾军将士听到吴军的喊杀声，前沿指挥官，营长张大彪、孙得胜、郭子义三人随即也下达了最新的指令：“全体听令，给我冲！”(小说《穿越之我是耿精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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