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了。
方家，卫生间。
董学斌抬起臂问了问秋衣上的味道，有点洗衣粉的味儿，有点柜子里消毒球的味儿，更多的则是方萍身上的女人味儿，虽然不是那么香，但闻起来很舒服的感觉，特别好闻，反正也没有人看着，董学斌一连吸了好几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找了厕所里的几个衣服架把自己的衣服都挂了起来，拉开卫生间门。
“方大姐？”
“……嗯。”
“咱家有烘干机吗？”
“这儿是北方，你呢？”
“没有就算了，我就是怕衣服干不了。”
南方烘干机用得比较多，因为空气里的湿度比较大，衣服不太容易干，就算是晾干了，可能也会有一股捂出来的cháo气味儿，但北方空气比较干燥，就不怕这些了，就算是冬天，只要不把衣服晾在外面结了冰，晾在室内的话也是可以的，不会有那种cháo味儿，烘干机用的自然少。
一件……
两件……
董学斌只好把衣服晾到了一层的一个小阳台上，当然，自己内裤什么的董学斌没好意思单独挂到上面，是夹在衬衫里头的，这样是不太容易干，但起码留一个面子啊，不然也太随意了。
自己的衣服弄好了，董学斌就看向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方萍，“方大姐，我没注意你洗衣机里有衣服，也一块给洗了，你看你衣服是……”
方萍看看他，“什么衣服？”
董学斌呃道：“就是……衣服呗。”他不好是人家内衣啊。
回忆了一下，方萍估摸也想起来了，蹙蹙眉。起身走了上，“不用你管了。”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出来后，方萍里已经拿着一个衣服架了，上面正挂着她那一身肉sè的内衣，不过方萍没晾在一层，而是直接上了楼，似乎是晾到复式二层的阳台上了，半晌后才下来。
底下。一身方萍秋衣的董学斌总是动动或者动动脚，不是自己的衣服穿着就是不舒服，更何况是个女人的衣服了，还是就这么没有外套的直接穿在身上，这厮有点放不开。但左看右看也没找到可以穿一下的睡衣或者外套，他也就作罢了，干脆拿来了自己刚买的礼物，好歹转移一下话题啊。
方萍一下来，董学斌就把一个盒子递了过，“送你的，生rì快乐。祝你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方萍哦了一声，接过来就扔桌子上了。
董学斌无奈道：“您打开看看啊，看看喜欢不。”
方萍眉头紧了紧。还是伸打开了，只不过拆开盒子的动作里透着一股很不耐烦的sè彩，让董学斌要多郁闷有多郁闷。盒子掀开，一块表露了出来。方萍还是识货的，“欧米茄？”这种家庭出来的女人都是养尊处优的xìng格。基都大同小异，这个形态的女人大都有几个特点——人懒，脾气大，见识广，这三点是主要xìng格，跟董学斌妻子谢慧兰一模一样。
董学斌道：“嗯，欧米茄的，路过店里看着不错，觉得也挺适合你，就买了，我让他们调整表带了，你戴上看看？”
方萍道：“多少钱？”
“嗨，没多少钱。”董学斌没。
方萍戴上一试，嗯，还是合适的，刚刚好，而且这个表比她那块卡地亚可能还更适合她风格一些。
董学斌期待道：“您觉着怎么样？”
“……还行吧。”方萍回答得很敷衍。
董学斌也没计较，知道她就这个xìng格，他看方萍的眼神，觉得老方对这个礼物八成该是满意的，不然不会没摘下来就这么戴在上了，董学斌也认为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你没要蛋糕不吃那个，我就没买，那你这生rì怎么过？小玲一般都怎么给你过生rì的？晚上吃什么？”方萍这次突然叫自己来，董学斌也是措不及的，因为起码提前一声儿啊，可您倒好，提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当天就突然让哥们儿过来给你过生rì，董学斌也不知道怎么过啊。
“晚上吃什么？”方萍重复了一遍。
董学斌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啊，吃什么？”
方萍理所当然道：“吃什么就看你会做什么菜了，你不是买菜了吗？你捡着你拿的做吧。”
董学斌错愕道：“啊？我做饭啊？”
方萍道：“那你以为我叫你来干嘛？”
董学斌道：“我，合着叫我来就是给您做饭的？”
方萍看着他道：“你觉得我会做饭吗？”
董学斌心也是，要是指望你咱俩晚上都得饿死了，不过怎么不能出吃啊？现在是副-省-长了？不方便出让人看见？董学斌一想也明白了，一个副-省-长在省里身就是数一数二的高官了，基上走到哪儿人家都认识，那可是经常上电视的，方萍这次不想跟别人过生rì，就想找他董学斌这个还算是熟悉的人一起，俩人要是出被人认出来，也不太妥当。
得了，你今儿是寿星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董学斌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那都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好吧，那我寻摸寻摸炒几个菜，现在也不早了，该做了，你有什么爱吃的吗？”董学斌中午就没吃饭呢，也想早点吃了。
方萍淡淡道：“我无所谓。”
“那我就看着来了。”董学斌道。
方萍嗯了一声，就继续看报纸了，一副没有再要搭理董学斌的意思。
大概就这么个态度，这哪儿像叫董学斌来给她过生rì的样子啊，好在董学斌早习惯了方萍的目中无人，这就是个气傲到了极点的美妇，除了她自己，她根就不把别人当回事儿，董学斌早看透了她，而且现在还好点儿了呢，以前那时候，董学斌几乎是和她一句话方萍就得甩他一个脸sè。
难伺候啊。
董学斌摇摇头，只能知我安慰和调解，溜溜达达地了厨房翻开冰箱，找东西洗菜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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