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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衬衫、短裙跟白色过膝长袜的打扮，辉夜像足了放学后因为没作业而不急着回家，路过游戏厅进去放松两盘的女高中生。事实上她的外表如果忽略那典雅中有点与她漆黑长发一般暗沉的气质，看着也就跟莱维班上的学生们年纪差不多。住在远坂家的她，换上校服一起出门，被误认为是凛的姐姐甚至妹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以莱维的眼光。辉夜现在的打扮也并不算是最合适的。如果上身的衬衫换成里面t恤外面套件后头带帽子的棉外套，下身偏正式的素色百褶裙换成颜色更明快些，给人感觉更轻飘飘的短裙，那样的辉夜如果走进游戏厅里。恐怕用不了几秒钟，游戏厅的地板上就得水漫金山吧？那些根本来不及吞口水的男人们非得全都脱水晕过去了不可。
“油嘴滑舌。”
辉夜还是专注地盯着那艘敌方战舰边上的地方战斗艇一枪一个，冷冷地这么骂了莱维一句。可惜这房间里的影响都是类似投影还是全息投射的玩意儿，没有能反光的玻璃屏幕面板，让莱维根本无从发现辉夜脸上那跟她语气完全相反的欣喜——就跟小孩子偷吃了糖果后没被大人发现躲起来偷笑似地。
“下次……跟我去哦。”
“你说什么？”
莱维一向自认为听力很不错，却也没听清辉夜中间说了什么。眼看那艘敌军战舰周围护卫越来越少，舰体中弹越来越多，快要撑不住了。他也不自觉地有点期待那战舰坠毁的瞬间，自己跟辉夜能得到多少分数。就这么一分神，他完全没发现刚才那种支支吾吾的语气，以前什么时候从辉夜嘴里听到过了？
“我是说要去买点衣服！不知道哪里店比较多，让你下周末给我空出来，听清楚了吗！”
你自己说话声音那么小，能怪我耳朵不好没听见吗？莱维觉得辉夜这火发得让他莫名其妙。不过反正自己身边的一些女孩子以前也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时间长了莱维也觉得女孩子大概就是这样，没必要太过在意，打破砂锅啥的反而累死自己。
但是辉夜为什么发火可以无所谓，可话里的意思却让他十分好奇。
“买衣服？”
算上今天，大约总共也就三次吧。辉夜除了自己那身古代公主装跟运动服之外打扮出门的次数。由于之前那次造成了很尴尬的结果，莱维记性再差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忘掉。而像辉夜这样过去从来不像个女孩子，从来不像其他少女一样纠结打扮，反而经常长篇大论对自己陈述运动服有多好多方便多舒适等等等等的标准宅女，怎么会突然想买衣服了？难道……
“唔，其实我也觉得凛的运动服你穿着不太合身。”
其实辉夜跟凛的身材嘛……还真的差挺多的。辉夜也并非那种西方人当中才比较常见的前凸后翘火辣妖娆。莱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曾不自觉地赞叹这也许就是东方少女美丽的极致，那其中有漂亮的脸蛋与飘渺如仙的气质，自然也包含娇小却玲珑有致、比例堪称完美的身材。
辉夜并不是人类，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不知是月球人跟地球人基因比较相似还是别的什么。辉夜的身高基本上就是她当初降临地球时东方少女的平均值，不太高，也不太矮。
但是众所周知，近代以来由于战乱平息以及医学跟食品营养的愈发提高，一代又一代的少男少女身高都在不断地增长当中。凛的身高在同学们当中不高不矮，也算是在平均值附近。但现在这个时代的身高平均值，哪是一千多年前辉夜来到地球的那个时代可与之相比的？
因为矮一些，三围数字差不太多的情况下，辉夜看起来反而比凛要‘有料’很多。但也正因为矮一些，辉夜穿着凛的运动服不管袖子跟裤腿都稍有些长。尤其在家里不穿鞋的时候，有一次辉夜还从走廊里跑进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裤脚直接冲里头坐着等她的莱维献上个五体投地大礼。
当时莱维真的难得没忍住笑喷了。就算辉夜恼羞成怒地扑到他身上用小拳头拼命乱捶也停不下来。
或许就是因为凛的运动服穿在辉夜身上有点偏大，这才让本来有些土气的运动服，被辉夜一穿居然意外地有种特别的萌。
“真是肤浅！”
呃，我怎么又肤浅了？莱维无奈地挠了下头，顺着说不行，反着说也不行。所谓公主脾气，的确是见识到了。
“运动服之所以舒适，就在于那种宽松、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一身紧绷绷的固然对身体活动有好处，但那是赛场上的选手考虑的问题。我穿它是因为舒服，而不是别的。”
言下之意并不是因为自己矮，而是本来衣服就是大一码的比较舒服？好像挺有道理的，可莱维细想又觉得貌似说不出究竟哪里有道理。不过跟辉夜讲道理本来就是件很没道理的事，莱维自然不会那么犯贱。
莱维决定不问了。尽管不清楚辉夜为什么要发脾气，但他却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甭管说什么肯定都先拉来一句嘲讽。他又不是铃仙那种m，干脆闭上嘴等她自己往下说算了。如果是重要的事，自己越不问她反而越忍不住说出来。从某方面而言，辉夜跟依文一样，活了那么多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该赞颂她们努力保留了纯洁的童真吗？还是该喷她们为什么那么幼稚……莱维还想活，还要命。
“穿衣服也要注意场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拜托，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请你先搞懂这个好不好。士官莱维－麦道威尔士气下降，暂不影响射击精准度。
莱维都不记得自己跟辉夜提过多少次出门也可以换换别的衣服，运动服就留在家里当睡衣或家具服。当时是谁对自己说的话不屑一顾，现在又是谁把自己的话当成她的理论呢？
少女啊，你的名字果然叫做神秘。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