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吗？”“殴打公主”显然在等待着李路由的回复。
“在……”李路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这有什么苦恼的？喜欢爸爸是很正常的，爸爸也很喜欢你吧，你是喜欢爸爸多一点吧，没有关系，女儿都和爸爸亲，但你也应该喜欢妈妈吧？”
“我爱上了我爸爸。”
“家人都是相爱的。”
“你难道是个纯洁的好孩子？”“殴打公主”意识到李路由在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了。
“你难道不是？”李路由拍了拍脸颊，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自己的聊天对象的恋父情节似乎非常严重地显露出来了，不再是朦胧的那种潜意识了。
“我当然也是，难道想要嫁给爸爸就不是个纯洁的好孩子了吗？”她发了个嘟嘴的表情过来，还没有忘记装可爱。
李路由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少妇张大了嘴，看了一眼李路由，然后面无表情滴转过头去。
李路由连忙转过身去，这样的话题虽然不是他挑起来的，可是总觉得也跟着尴尬的很。
“一部分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都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青春期到来了，对于异性充满了好奇，而父亲又是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异性，对自己最好的一个异性，于是便把对于异性的追求和向往寄托在了父亲身上，等你再长大一点，接触了更多的男孩子，这种感情就会渐渐淡化而忘却。”
地铁到站了，李路由离开车厢，发了这么一段语音过去，手机屏幕虽然大，可是打字终究不如键盘舒服。
“你的声音好像我爸爸。”“殴打公主”依然是打字。
“我说的话，你觉得有没用道理？”她根本没用注意到重点，李路由叹了口气。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不适用我。因为我不是青春期才有这种想法的，我从小就想嫁给他。到了青春期，我想和他生孩子了！”
这段话之后是一个小女孩攥着拳头很兴奋的表情。
“好吧，我估计我的劝说起不了什么作用。”李路由已经无法言语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肆无忌惮吗？就算自己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应该知道害羞，藏在心里吧，居然到处宣扬。
“对的，我的意志十分坚定，就像莱克斯深爱着克拉克一样。”
李路由想她说的大概是美剧《超人前传》里的莱克斯和克拉克，李路由只看到这一对朋友反目最后一起死掉的那一集，相比较起超人克拉克，李路由更喜欢莱克斯这个角色，尽管面对很多事情他都会像克拉克那样纠结。
可莱克斯和克拉克都是男人啊。
“作为一个陌生的朋友，我无法让自己祝福你的爱情，只希望你……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估计你爸不会跟你一起胡闹。”李路由摇了摇头，又发了一段语音过去。
“他迟早会发现，他早已经深深地爱着我。”
“他当然爱你，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女儿？”
“我说的这种爱，是男女之间的爱。”殴打公主强调，“而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哦，是这样啊。”李路由松了一口气，尽管依然很难以接受，但也不是太荒诞了。
“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了？”殴打公主又发来兴奋的表情。
“我不发表意见。但是我觉得在正常情况下，这都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而且你不能这样自私，你妈妈呢？”李路由问道。
“我没有妈妈，我是爸爸一个人带大的。”
“难怪你会有这么严重的恋父情节……等等，你发段语音过来。”李路由突然想起了某个看上去很乖巧，有着甜美酒窝，实际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你要干嘛？我的声音可是能迷死人的……咯咯……”
很快，殴打公主就发了这么一段语音过来。
“能视频吗？”李路由不死心地问道。
“我不裸-聊的。”
她居然发了一张一只公狗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母狗流哈喇子的图片过来。
“你……我只是想确认下，你不是我认识的某个人来逗我玩的！”李路由越发怀疑了。
于是殴打公主发来了视频请求。
一个卷发的女孩子，脸颊圆圆的，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背景是女孩子的房间，圆形的大床，似乎家境不错……看来这位父亲为了女儿的幸福，现在也奋斗的事业有成了。
不是李子，虽然都是有点圆的脸颊，但是没有李子漂亮，而且女孩子胸前露出一点点沟，和李子差距居然也不是很大，现在的女孩子发育怎么都这么好。
“什么人这么无聊逗你玩啊？”殴打公主很快就关掉了视频问道。
“没什么……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埋藏在心里吧，你和你爸爸不合适的，社会接受不了……你这个年纪也许有些叛逆，对于旁人的目光不屑一顾，但是你父亲不行。”既然不是李子，李路由也就放下心来了。
“不说这个了。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我们做个朋友吧。”
“好啊。”李路由说道，“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发信息给我，我看到了会回的。”
“那再见了，下次再聊。”
李路由没有再回复了，果然李子的想法似乎也没有那么惊世骇俗的，原来有这种心思的女孩子还真不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自己跟不上现在的人的思维意识了？不会吧，自个才二十岁啊。
让李路由很高兴的是，殴打公主除了恋父情结比较严重以外，其他都挺正常的，喜欢自拍，经常发一些自拍照给李路由，都挺漂亮的，不过这种自拍照嘛……李路由能够理解，美瞳，假睫毛，四十五度角外加PS.
他也对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网友聊天也挺不错，尤其是感觉和她聊天挺自然的，李路由极少有不反感这种自来熟的人，她的语气中总透露着一种真得把他当成好朋友的感觉。
不过李路由也只是在坐地铁，公交车的路上和她聊聊，她的QQ倒是总在线，回复李路由总比李路由回复她要快的多。
“在干什么呢？”
李路由关掉了QQ聊天窗，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齐言。
明天晚上就是音乐学院的年度酒会了，李路由答应过齐言做她的男伴，只是李路由没有想到齐言的要求不少，可不是明天他准时到场就行了，今天还得陪她试试衣服。
“虽然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可是我怎么能够理解你突然变成了一个长发美女？”李路由惊奇地说道。
眼前的齐言，还是穿着黑色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网格棉线长外套，和往常一样的随性，只是却多了一头酒红色的长发，简洁的摸样儿，多了许多成熟女人的妩媚味。
那高高的个子，还有并不十分丰满的胸部曲线，仿佛一个走下T台的超级模特似的。
“假发……”齐言摘了摘头发，又赶紧松手，“差点忘记了，不能取下来，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我妈妈说我平常的样子太邋遢了，要这幅样子才有人喜欢，明儿个到场的帅哥那么多，她指望别人看上我呢。”
“不是吧，你妈还担心你找不到男朋友？”李路由更加惊奇了，这样的女儿怎么可能担心嫁不出去？
“因为我一直没有男朋友啊，她当然担心了。”齐言拨弄着头发，“不说这个了，我的头发好看吗？”
“你好看，你的头发也好看。”李路由由衷滴赞叹。
“谢谢。”齐言大大方方地接受，“我也这么认为。”
李路由笑了起来，中海最多的是所谓的潮男，爱保养护肤，关注八卦杂志，美容周刊的男人，那种真正让齐言看得上眼高大有男人味的可真不多见，齐言要找个自己愿意接受的男伴去参加舞会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有正装吗？”齐言说起了正事。
“有一套。”李路由点了点头。
“贵吗？”齐言又问道。
“哪里有这么问的？”她倒是直截了当，“穿着合适不就行了？”
“我们两个的礼服得统一点啊，如果你的太贵了，我的太便宜了，别人就会觉得我们这对是临时搭伙的。如果我的太贵了，你的太便宜了，别人又会觉得他又资格挖你墙角。”齐言担心地说道，“是这个道理吧？”
“说的有道理，我的不贵，挺便宜的。”李路由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淘宝货。”
“那就好……你那个富可敌国的女朋友给我压力太大了，她要是给你准备一身几十万的，我可配不上你了。”齐言莞尔一笑，“这样吧，我也不能白拿你当劳力，你的礼服我提供，怎么样？”
“好吧，没有问题。”李路由也不扭捏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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