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经销商的业务员？”
经销商？是什么意思？
“我…是霞光公司的业务员。”
“你们厂家来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政策？”
“…”
赵总瞪了我半天：“你还是让你们曾总来找我吧。”
这也太失败了吧？我心里有些不甘：“赵总，我刚做业务，确实有很多事情不懂，我今天就是想和您谈进场的事情，您说个条件，我回去申请一下，如果合适，以后我就让公司把酒给您送过来。”
赵总瞪了我半天，有些生气，好象想赶我出去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我们和许英她们签的有合同，最近不再考虑新的洋酒进场，如果你们真的要把酒送进来，我现在有点忙，没时间和你多说，让曾总直接过来和我谈吧，他知道我的条件。”
再继续呆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站在今夜的门口，白天的勇气一点点地消退，在小霞她们电话里的豪情也变成了灰心，靠！不能因为这次失败就放弃，那样也太让她们看不起了！
我拿出手中的报表，寻找着下一家夜场。
学校已经开学，露露也已经返校，实验室并不是很忙，我抽空买了一些市场营销的书回来，但是反复看过来看过去，也没找到如何把一款洋洒销售进夜场的办法，我印了名片，买了辆旧自行车，晚上仍然一个人固执地一家一家拜访，这让陈雪很心疼，但是她总是默默地看着我，从不多说什么。
每天我都忙到零点以后，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也慢慢明白了什么是经销商，什么是进场费，什么是买断，什么是上促销，什么是公司的政策。
小霞仍然每天一个电话，只是关心一下我的心态，并没有问我工作的进展，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陈雪和田妮，她们对此也表示理解，露露已经返校，但并没有来找我，小雨回到学校后，每隔几天会来个电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听着。
或许是因为我颓废了太久，而现在终于振作起来，让她们都比较高兴，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努力，偶尔会约我吃饭逛街，但知道我确实很忙以后，都没有过多纠缠。
在我跑业务的第三个周六上午，我终于拿回了一份合同到陈主管的桌子上。
陈主管随手翻了翻我拿回合同，就丢到了一边：“这么高的费用你也拿回来，想让公司亏死啊？”
“我已经和他们谈了三次了，这是他们能报的最底价，您还是先申报上去吧…”
陈主管瞪了我半晌，脸色有些难看，终于，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面前：“小韦啊，我不知道你是谁把你弄进来的，如果你有上面的关系，我建议你让他帮你找个办公室的工作做一下，洋酒这块并不适合你，你继续做下去，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说完，陈主管就把我刚才拿回来的合同丢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我知道放到那桌子上的文件，在我走之后很快就会进到碎纸机里，我心里变得无比郁闷，是我太笨？还是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一块的工作？
第五卷 找个人喝酒
如果我就此放弃，小霞可能永远都会看不起我，我必须坚持下去！
离开公司，手机响了起来，是小怡打过来的，自从开始跑夜场之后，她总是在晚上，我独自一人等在夜场门口时，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至于太无聊，白天倒很少打电话给我。
我想找个人喝酒，但这个人不能是小霞，不能是田妮，也不能是陈雪。
既然小怡打过来了，那就拉着她喝酒吧。
“小虎哥哥，今天有没有时间啊？我想你开完会了吧？”小怡看来对我的工作时间非常了解。
“你在哪儿？”我不想多说话。
“怎么了？贝贝？我在大桥公园。”小怡听出我语气很严肃，可能非常奇怪。
“你是一个人吗？”
“是。”
欠你钱一样
“你一个人逛什么公园？”
“你又不陪我，我只好一个人随便逛逛了。”
“那你到公园门口来吧，我马上赶过去。”
“哦。”
和小怡在公园旁边的餐厅里坐下，要了瓶酒，点了几盘菜，便独自喝了起来。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小怡摁住了我的手：“贝贝，发生什么事了？看你很严肃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郁闷，想找个人喝酒，刚好你打电话过来。”
“还说呢！这半个月都不去我那里！我还没找你问罪，你这表情倒象是我欠你钱一样。”
我也不想瞒她，边喝酒，边把这些天跑业务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这些苦闷，实在是没处发泄，和小怡在一起却很自然地都说了出来，或许我并不在乎自己在小怡心中的形象。
小怡很认真地听着，并不插嘴。偶尔会夹些菜到我碗里，一直等我讲完，才开了口：
“贝贝，你做夜场，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可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我很奇怪地看着小怡。
“把你的资料给我一份，我至少可以帮你搞定十来家吧。”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瞪着小怡，十来家，那可是李姗娜现在手上全部的客户，如果我能开发十来家出来，那个陈主管一定不敢再轻视我，不过，或许小怡并不知道夜场的难度吧？
“算了，夜场的情况你并不了解，你帮不了我的。”我摇了摇头，回绝了小怡的好意。
“资料给我，这些天我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了。”小怡仍然非常坚持：“我说帮你搞定，肯定就没有问题，不过帮你是要代价的啊。”
“如果你真能搞定，那倒无所谓，不过我告诉你，公司是不会出费用的啊。”
“不会让你掏钱的。”小怡接过我手中的资料：“下周内至少帮你搞定十家，如果顺利，以后还可以再帮你搞定一些，不过，把你的时间省出来了，你下周要抽两晚上陪陪我才行。”
第五卷 高科技
这样就算是搞定了，似乎也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让她试试吧。
“小怡，你搞定之后，告诉我是怎么搞定的好吗？现在对我来说，搞定几家客户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我不想被人看不起。”
“搞定之后，我会告诉你的，但是，我想劝你一句，我觉得依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去做销售，你学的是那些高科技，毕业后肯定会找到一个好工作，何必去做那些高中生都能做的销售工作？”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有自己的打算。”
这一周的时间，我仍然没敢懈怠，不停地四处跑着，不过中间还是抽了个晚上陪了陪小怡，她不提合同的事情，我也不问，我也并未对她寄予太大的希望。
一周以后，小怡竟然真的给我拿回了十份合同，十家都是城市里赫赫有名的大型夜场俱乐部，没要一分钱，允许我们的酒进场销售，甚至还可以安排促销人员进场。
陈主管见到我拿回的合同，嘴巴久久都闭不上，就连曾诚和娜娜也对我开始刮目相看，同一天下午，小霞打电话给我：“哥，我看到公司打上来的报告了，这些天你辛苦了，今晚就不要再忙了吧？我请你喝咖啡。”
和小霞是第二次踏进红街咖啡厅，加上和田妮来的一次，这次应该是第三次了，门口的迎宾小姐的笑容一点没变，不过今天我心情很好，感觉她们的笑容也亲切了许多。
这些天我有时在寝室休息，有时也会回别墅，虽然小霞晚上也会到别墅休息，但和她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加上迫切想做出些成绩得到她的承认，这两个星期我甚至都没有时间陪陈雪，突然又和小霞约会在咖啡厅，心中竟然生出一些紧张来了。
“哥，这些天你辛苦了，人都瘦了好多。”小霞一边斟着茶，一边关切地看着我。
“我只想能早点帮上你，努力一些是应该的。”说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我虽然很努力，但最终的成绩却不是自己干出来的。
“我知道。”小霞把茶推到我面前：“看到哥你能重新振作起来，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上大学时那个积极向上的贝贝又回来了，前几个月你那么颓废，我真的很伤心。”
“公司总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大华夏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我不想让小霞提前几个月的事情。
“大华夏的事情，哥不要太担心，我们早有安排，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大华夏完好无损地交回到哥手中，快速消费品这边发展也很快，已经占到公司业务量的百分之十几了，我想你先呆在那边，如果有可能，就帮我把快速消费品这一块管起来，公司的传统项目太过于复杂，等我先理清头绪再说。”
小霞说话的神态已经和几个月前大不相同，以前我只是觉得她很小孩子气，但现在看她说话的神态，确实已经有了几分大公司董事长的气质，或许只是我的一种错觉，但是，这几个月，她确实经历了不少，或许她真的变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