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能感觉是同时在喉咙和胸部发出低沉的声音。由于胸腔较其他腔体宽阔，声波在胸腔振动时会变得巨大粗壮，效果俨如听超低音般的震憾力！”
看到不时点着小头的李毅华，黄霑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容，问道：“知道了吧？”
“知道了！”李毅华头如小鸡叨食，道：“不过这要该怎么做呢？”
“............”
黄霑有一种被他打败的感觉，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几米开外，这是什么人呀，不会做脑袋点那么厉害干什么？有这么玩人的吗？
“那你以前的颤音是怎么做的？”黄霑不满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李毅华想了想，说道：“一开口就那样了，咱是天生的。”
“用你那天生的嗓音唱一下，我给你指点一下。”黄霑用几乎吼道。
李毅华有点委屈地说道：“被你这一下，我忘了怎么唱了？”
“恩....”顾佳辉愣了一下，张张嘴又闭合上了，他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我想想，我是怎么唱的？”
“..........”
两个大师一阵无语，都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白了李毅华一眼。
特别是黄霑，嘴巴长得老大了，他的表情相当郁闷。心里却念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老天收了他吧.......
顾佳辉也很无奈，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指了指旁边道：“你自己练习吧，什么时候出颤音了，在吃饭.....
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然后扭头开始对刘徳华进行了指点，心里庆幸不已，还好当初没有收他当徒弟。不然当真是晚年不保....
黄霑则在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怪才，还好不用自己教，问的问题总算没有太过离谱......虽然他已经很离谱了。
经过一会儿的磨合，李毅华和刘徳华各自清唱了一下，然后又合唱了一下，虽然也听着悦耳，但始终听起来不够感人，顾佳辉也听得有些不自在。
顾佳辉听着他们的演唱，轻轻叹气。说道：“怎么感觉听起来怪怪的，根本就没有配合好......”
“是有点怪的！”黄霑赞成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这人压力越大。发挥也越好，你们信吗？”李毅华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微笑着说道，“压力才有动力，人多我才唱的好。”
“不信。”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马上录音后，你就知道了答案了。”李毅华说道：“我属于人来疯，人越多我发挥的越好，上一次首映礼上，我和阿华不是合作的很好嘛？”
说完，他推开录音室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小家伙........”黄霑如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是这个道理。”
既然想不出这样的结果，那还是试试，顾佳辉对刘徳华说道：“你也进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这样。”
刘徳华走到录音室，带上耳麦后，只见顾佳辉摆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忘情水》的配色音乐早在李毅华睡觉的时候，已经制作完成，这次只是对正音乐将歌词完美的契合进去便是，因此唱歌之前，顾佳辉先放了一遍《忘情水》的音乐让两人现场熟悉一下。
李毅华笑笑，仔细的倾听着音乐，默默的在心底暗唱歌词，或者情不自禁的时候也轻声的将歌词唱出来，慢慢的沁入音乐的世界之中。
而刘徳华反而有点紧张，闭着眼摇着头，头顶上满是汗珠，让李毅华看见一阵好笑，他的成名作竟然比自己还紧张，真是有点滑稽。
音乐放完之后，刘徳华没有睁开眼睛。
顾佳辉旁边，另有录音师，混音师一些助手在旁边帮衬，这时见刘徳华闭上了眼睛，好半响没有反应，而李毅华则是无聊的打量着录音室。
现在音乐没了，刘徳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不由齐齐转头看向了顾佳辉，黄霑问道：“老伙伴，要不要....”
他指了指刘徳华。
“不用。”顾佳辉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相信自己的徒弟能过了这一关。
再过了一会，刘徳华终于睁开了眼睛，向李毅华点了点头，后者则对外边打了个ok的手势。
顾佳辉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回了一个准备的手势，跟着沉声：“开始！”
录制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的瞬间，李毅华两人立时便沉入了音乐的世界之中。李毅华刚才虽然东张西望，可是一直在揣摩怎么演绎，直到刘徳华完全适应了，这才向顾佳辉打手势的。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
李毅华很享受地唱道，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腰跨录音机，在操场上大声放歌的情节，是那么让人迷恋，又有点让人向往。
李毅华唱吧，刘徳华紧接着唱起：
“........
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
“咔....”顾佳辉在录音室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跑到录音室里喝道。
“华仔，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注意你的转音，要转的圆滑，这样人会听得自然。”
“师傅，我知道了，让我再试一次！”刘徳华点了点头，说道。
音乐响起，又开始了录音阶段。
“咔.....”
“华仔，记住你的颤音，这是你的特色，要表现出来，记得要发挥你的特色。”
“咔.......”
“华仔，你的声音很厚重，低音的时候很厚实，很有爆发力，可惜，我刚刚没有听见。”
“咔.....”
“辉叔，这回又怎么回事，我唱错了，你就直说？”被顾佳辉看的浑身痒的李毅华，开口说道。
“你没有唱出！”顾佳辉开口说道。
“那你怎么叫停了！”李毅华问道。
“光我徒弟出错，我看你不顺眼，所以就喊停了。”
“...........”
李毅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没这么玩人的，太不厚道了。他很郁闷，真的很郁闷，郁闷的想哭。
看了看有点气馁的刘徳华，李毅华很有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这时候不说，那他真是傻瓜，收买人心当然在困难的时候说。
李毅华对着外边打了一个手势，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12次，还是第15次，举起这个手势了。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
歌词又一次响起，带着李毅华充沛的激情，深入其境的感情世界，还有刘徳华激昂回荡的感染力，音乐顿时回荡在了整间录制室内，令人忍不住跟随着他的歌声而走，心情跟着他的心情而动。
“好歌！也是好嗓子！”顾佳辉心下暗暗赞叹不已。
“说的没错，李毅华那家伙还真是怪才，刚刚清唱老是出错，没想到一到录音，竟然这么流畅。”黄霑也跟着赞赏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经过两个大师的指点，长青天王刘徳华终于找到了感觉，以前唱歌的声音虽说好听，但却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唱功完美，音阶音色的转换也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圆转自然。(未完待续。。)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