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他反复念叨的“苯”(phenyl),他的说法是,他一向很喜欢末尾是“-yl”的化学基团,因为它们用起来很方便,如benzyl(苯甲基)、bacetyl(苯己基)等。这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信息。但当我把“schlemihl”也作为这一系列之一向他提出时,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并对我讲,在这个夏天,他读了一本马歇尔·普雷沃斯特的书,书中有一章是《被拒绝的爱》,里面讲到对“无能之人”的指摘。当他读到这些话时,他自语道:“就像我一样。”——他认为自己错过了约会,就是另一种“无能”。
出现在梦中的性象征已经得到了施罗特所做的某些实验的证实,他的工作是以h。斯沃博达提出的方法为基础的。对于已被深度催眠的试验参与者,施罗特会向他们暗示一些内容,在这些暗示下试验参与者将产生梦,而这些梦的内容大多数取决于暗示。如果他将正常或不正常的**暗示给试验参与者,那么新产生的梦就会利用那些我们在精神分析中已熟悉的象征来代替性的材料,与暗示相合。例如,向一位女性试验参与者暗示,说她做了一个和朋友进行同性恋**的梦,那么在产生的梦里就会出现这个朋友提着一个破烂的手提包,其上附有一个“女士专用”的标签。而事实上这位女士并不知道梦的象征和解释的知识。然而,做了这个实验后不久施罗特就自杀了,因此我们无法给这些有趣实验的价值以恰当的评估。而实验的相关记录,也只刊载在《精神分析公报》的原始报告中。
现在,我们已能恰当地评价梦的象征作用的重要性了。那么,我们就可以继续研究上文中断的那个典型的梦。我认为这类梦大略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那些一般具有同样意义的;另一类是虽然在内容上存在着相同或相似性,但其意义却有着许多不同解释的。在考试的梦中,我已就第一类典型的梦进行了相当详细的说明。
关于那些病人通常做的含有“牙刺激”成分的梦,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未能解析清楚,因为我不曾料到,患者会对分析持有强烈的阻抗作用。但后来,我因许多证据而合理地相信,在男人方面,这些梦的动机力量都是自青春期的****而来。下面我将就这类的两个梦例进行分析,有一个也是“飞行的梦”。这两个梦都来自同一个人——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具有强烈的同性恋倾向,同时又在真实生活中努力压抑此种倾向的年轻人。
他身在一家剧院里,正坐在前排观赏《费德里奥》,身旁坐着l先生,一个与他趣投合的人,他很想与他成为朋友。突然,他腾空而起,飞向剧院大厅,而后将手放入嘴里,拔下了两颗牙齿。
他在解释“飞起来”时,说像是被“抛”到空中的感觉。因为演的是《费德里奥》,因此,其中比较合宜的台词是:
他获得了一位可爱的女人的青睐……
看起来这还像是恰当的,然而即便是征服了最可爱的女人,这也不是梦者的愿望。所以另外两句台词更合适:
他做到了伟大的抛弃,成了朋友之友……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