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真的就叫做残忍。
但是，凌迟这种刑罚，怎么说来都必须要有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吧？秦沐可不会相信，黑老太这二货，会一个人砍自己3600刀，然后用最后一刀结束自己。
可是，李玉所说的分明就是自杀。
“没错，就是自杀。”李玉点了点头，似乎现在想起这样的事情，都觉得不舒服：“你知道的，黑老太的技能是什么，她就可以将人身体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并且放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从你的身上取出龙气，放到白三琰的身上，这个事情听上来十分的简单，但实质上并不是如此。”
“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番城的黑老太虽然是首席大长老，但是这老太婆的脾气实在是奇怪，住在那个天山的顶上，那鬼地方冻得要死，即便是通灵者也很少有愿意到上面去呆着的，就算在上面呆着，也绝对不会和黑老太在一起，这货的脾气实在是太怪，搞不好就会出些问题。”李玉没有开口，反而是柳妈这样说道。
秦沐一脸黑线，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奇怪，这整个房间里面的人就你脾气最怪，人最奇葩的好吧？
“所以是自杀？”秦沐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
“是的。”李玉倒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秦沐那叫做一个无语，算了，暂且跳过这一点，继续朝着资料看了过去。
无法将秦沐身上的龙气转移，重华显得有些挫败，或许因为黑老太的死，又或者重华终于发现秦沐是个强大的奇葩，所以他不在纠结于如何将秦沐身上的龙气给弄走，而是将两个孩子都培养了起来。
在培养的过程中，很明显的，就是秦沐的天赋那真的是不如白三琰，白三琰的修行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得，快到突破天际，而秦沐虽然没有白三琰的修行速度那么快，但是，他每一步几乎都走的非常的踏实。
如果白三琰同秦沐掐起来，往往修行速度快得白三琰会让秦沐给打的眼泪汪汪。
无法将龙气转移，所以重华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在通灵者协会的资料上记载，重华的这种方法，应该是意在将两个孩子刻意的培养成兄弟，这样，两个人不离不弃，没有命格的鬼孩子，则可以倚仗秦沐身上的龙气，最少也不会过得很差。
这个事情刚开始还算是不错的。
巫祝一直强调必须一脉单传，而重华则是两个孩子都教，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孩子的教法还是有些区别，就比如有些教给白三琰的东西，却没有教给秦沐。
巫祝，每一代是只能有一个，但是辅佐巫祝的大巫可以有很多。
刚开始的时候，每一代的巫祝还有几个辅佐的大巫，只是后来，这大巫经常叛门，要不怎么衍生出了许多同巫祝相似的类别出来，道，佛，儒，等等，巫祝是万法之源，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也就是说，最开始的重华，是想培养出一个强悍的大巫，来辅佐未来的巫祝，白三琰。
而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已经改变。
那就是白三琰被妖魔所污染了的事情。
那一次，似乎重华是十分的伤心，并且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忍痛杀死了白三琰。
资料上原本是这么写的，但是现在却用红笔加了几个字：白三琰没有死。
白三琰，没有死。
秦沐握着那资料的手，陡然间捏紧。
李玉和柳妈对视一眼，互相都看见了自己严重的震惊，李玉的表情更加的惊讶，对于这种现象，李玉先前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看上去一向淡定的秦沐，这个时候会生这样大的气。
她老远的看了一眼秦沐手中的资料，有些了然：“白三琰没有死的事情也是后面白三琰出现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秦沐手中的资料再度变成了原样，他淡淡的抚平了资料上的皱皱巴巴，他的声音淡漠的听不出喜怒。
“额……反正比你早，还记得五年前的重华离开的事情么？”李玉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我们就发现了。”
“你觉得重华对我怎么样？”秦沐抬起头，看了李玉一眼。
李玉咬了咬嘴唇，其实这些事情，是她在彻底看了这些资料之后，才了解的，说实话吧，她还真有些同情秦沐。
很简单啊，秦沐这货分明是个替补，如果不是重华对秦沐身上的龙气无计可施，恐怕也不会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大巫，如果不是那个白三琰竟然会死掉，恐怕巫祝也不会轮到秦沐。
重华那叫一个走投无路。
“你不说话。我也明白。”秦沐语气有些哀伤，语气间尽是难过。
秦沐这么一说，李玉和柳妈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只是稍微感伤了一下，秦沐就闭了闭眼睛，继续续埋头看着那些他不愿意看的资料。
白三琰“死”后，重华才开始全力培养秦沐，不过，他又做了一件事情。
同通灵者协会的第三次合作。
这次他找的那个人，秦沐也知道是谁，甚至也见过，这主要就是宁城附近的那个，戴老头。
不过，这一次，重华所找的人不止一个，而是足足十二个，但是，这帮人里面有一个除了戴老头之外的，极为熟悉的一个名字，那就是邱老六。
邱老六，竟然也在其中。
秦沐“咦”了一声，一脸的惊讶。
“很惊讶吧？”李玉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说道。
“他怎么也在里面，他不过只比我大个三四岁，一个小屁孩参合在里面做什么？难道是其他的某些老头的孙子什么的？这个也能列在里面？”秦沐一愣，一连串的疑问就从他的口中给冒了出来。
“三四岁？”这个时候却轮到柳妈惊讶了，“帅哥，你说邱老六那传声筒只比你大三四岁？若你说个三四十岁，五六十岁，我都觉得你说的正常，而你说三四岁？咱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秦沐一愣，没有说话。
倒是李玉笑眯眯的来了一句：“当然是，必须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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